,正朝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伸出手,似乎下一刻就会掐断他的脖子一般。
小太监看着皇帝这般瑟瑟发抖的模样,转头对身后的宫女说道:“陛下身上太热了,都出汗了,你却拿汗巾过来擦擦。”
宫女听了那小太监的话,也随即上前,端了一盆清水过来。
可惜她在容嶙的眼中,比那刚才的小太监还要恐怖,因为上面正是应巍安的脸。
他想要呼喊,想要逃离,可是谁都听不到他的呼唤与挣扎。
或许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快,容嶙只觉得心口又万千蚂蚁似的在啃咬着,越来越痛,渐渐化成了像是烈焰在炙烤一般。
纪颜宁对自己的毒药还是相当信任的,只要毒发作了,容嶙再无安生的日子。
现在只再等三个月左右,或许都不用那么久,皇帝也该殡天了。
只是就这样处置了容嶙,纪颜宁却没有想象之中的痛苦。
夜已经深了,可她仍旧是坐在亭子里,自己一个人,安静坐在石凳上,连书都没有看进去。
亭子上挂着灯笼,微风过处,时而将灯笼吹动起来,摇摇晃晃的,让地上的人影也跟着动了起来。
纪颜宁不知道自己在亭子里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