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脑袋的痛感几乎微不可察。
周凡的手顺着额头而上,摸了摸没有任何发丝的光脑袋,渐渐手触碰到后脑勺一道一指长的疤痕。
他看不见伤疤,但是由触感中能感觉到伤疤比头发大上一些,若不是认真抚摸,还无法发现。
怎么受伤的?
周凡还不清楚,但要不是受伤,他的灵魂也到不了这个身躯内,他应该已经死了的。
周凡放下手,掀开床前黄葛布织造的深黄色帐幔,没有帐幔的遮挡,视线变得清晰了一些,透过微弱的光线,他看着那些简陋的木家具微微皱眉。
这更让周凡确定自己处于一个比较贫穷的环境,只是屋内实在太暗了,晚上回来他看到‘父母’似乎点燃的是油灯。
不过周凡又不太敢肯定,这几天他躺在床上昏头昏脑的,意识都是迷迷糊糊的,白天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大多数醒了一会,又睡了过去。
直到今天才好了很多,周凡看着屋内光线照不到的地方,那些地方暗得就似一团渲染开的墨水,他的脑袋开始一阵阵发麻。
他在害怕,就好像黑幕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窥视着他,会突然窜出来伤害他一样。
这种恐惧没有任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