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钱浅将薛平贵抬到那个半塌的炕上,颇为嫌弃的打量了那个荒屋两眼,立刻转身离开了。瞧见车夫的神色,钱浅心塞地叹了口气,屋顶漏风,炕是半塌的,真的很像个鬼屋,连她自己都嫌弃。
然而不管条件如何,她的保姆工作还是得做好,钱浅将她的杯子盖在了薛平贵身上,转身就去厨房起灶生火了。照顾病人,热水神马的总是不能缺,药也得提前熬上。钱浅想,她照顾得尽心一些,薛平贵也许能早点醒来,醒过来也许就可以滚蛋了,这样不会额外增加她的经济负担。
也不知道是薛平贵底子好还是运气不错,反正这一夜虽然他没醒,但也没发烧,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动也不翻身,睡相倒是好。要不是钱浅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还以为他悄无声息的挂了呢。
薛平贵占了钱浅的炕和被褥,钱浅没办法,只好将破草席在地上铺一铺,靠着墙根凑合了一夜。第二天一清早,清晨的阳光透过缺了窗纸的破窗户照在钱浅的脸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发涩的双眼,眯着眼往炕的方向去看。
钱浅刚刚抬起眼皮,就直直对上了一双清亮的眸子,床上的薛平贵已经醒了,不知为何没有出声,反而睁着眼,偏着头,一直盯着钱浅瞧,钱浅一睁眼,就跟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