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能立刻偷走的只有青砖和瓦片,想要把这些东西不声不响不惊动村里人的搬走,是不可能的,除非明抢。
因此钱浅也没交代薛平贵看家护院,只嘱咐了薛平贵一句,白日间若是碰到有人上门,能避开就避开,实在避开不了,只说是她雇来临时做活的泥瓦匠就好。
只是钱浅还是高估了有些人的底线,比如老赵一家。瘸了腿的赵全福睡在床上,一听说钱浅头一日拉了很多青砖回来,气得用完好的那只手锤得床板咣咣响,不歇气的破口大骂。
“那个贱蹄子哪来的钱买上好的青砖!”赵全福嚷嚷得瓦上的灰都能震下来“都是从我们老赵家坑去的钱。”
一旁的陈氏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撇着嘴煽风点火“当家的你可别这么说,人家水根媳妇现在可发达了,说是在东都城里的大官家里做工赚来的呢!”
“老子就不信了!”赵全福更加怒火上头“还治不了这个不服管教的贱蹄子!”
另间屋子的王氏听了心烦,砰一声推开房门,隔着院子就骂“能不能消停会儿。成日间就知道窝里横!有本事你让水根媳妇把钱吐出来,在家里嚷嚷得山响有个屁用!当日我就说水根媳妇能干,就算留在家里帮工也是不亏,是谁嫌白费米粮非要把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