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百一十平方米带院儿的联排,前两年房价还没这么高的时候,刘叔家的房子就卖了一百二十万,有次我放学遇见和他打招呼,他直说当年房子卖便宜了,要是不搬走,继续和咱们做邻居该多好。”
“小姑夫下手也太狠了吧,这是准备把咱们家往死里宰啊。”
罗佳母亲说,“是有点低了,不过你小姑夫答应,把菜市场旁边那套旧房子借给咱们住,省了出去租房子的钱。”
罗佳扶额,一脑门黑线,“菜市场那套一室一厅,连太阳都见不到,乌漆嘛黑的,每月六百块钱都没人租,而且那是借的,又不是给的,你们老两口愿意去住,我还怕那地方对你们身体不好呢。”
“妈,我听说,咱们这块儿就要拆迁了,房子要是保不住,咱们家会吃大亏的,你和我说实话,咱们到底欠谁的钱?欠了多少?”
罗佳母亲有些为难,她在这住了十几年,街坊邻居和和气气,并不想搬走,而且她也知道,小姑夫说的那套房子,根本不适合住人,住进去也是遭罪。
“欠最多的是你小舅和大舅。”
“舅舅们?”
“对,大舅多点,有二十七万,小舅那边有十六万,他们俩都是我亲兄弟,其实没逼着你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