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离开几分钟后,张煌言像品味茶水一样在云榻上闭目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随着那位师爷再次走进偏厅,这位儒家大法师顿时睁开双眼,二目如电,冷清的开口。
“老夫命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那幕僚捧着一本小册子拱手道:
“回军门,学生与同僚打听了一番,军中探子也有了回报,太阴派地址不详,名号也不曾有人听闻。”
张煌言摇摇头。
“中土局势不稳,以致海外散修、小门小派多如牛毛,而我大明自从崇祯爷废弃锦衣卫之后,在海外已经失去了耳目,观其人气息相近,确实系出同门,这一点不用多做怀疑。”
“是!”那师爷作为总督账下幕僚,只是提供分析和谋划,具体决定还是由东主来做。
师爷继续汇报说:
“据我们在金国的探子回报,他等确实是由辽南金州上岸,一路行径与其所言无异,所有军功皆无一丝一毫掺假,与桐城方家嫡子方玉麟相交也是偶遇,并且他们似乎并没有攀附方家势力,没有借助苗希凤的关系,报功朝廷走的也是天枢府和咱们天象军的正常门路,还有台州卫所的程千户在其中牵线。”
张煌言轻轻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