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勒缰绳:“老黄,调头!”
老仆愣了愣,公子这是干啥呀?
“我这人不喜欢隔夜仇,既然都分析的这么清楚了,皇莆家的其他人,我可以不问,但是那张容,必须死。
我问清楚了,割了她的头,去娘的墓碑前祭奠。
老黄,你别劝我,我听说人若是死的不甘,就会满怀怨气,那怨气会束缚着她停留在人世,而无法赶赴轮回台。
我...担心娘还没走。
所以,做儿子的想要去去送送她。”
老黄本能的就想说“我们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但他忍住了,想来想,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劝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夏广笑了起来:“你娘的,你是君子,还是我是君子?走吧,回去!”
说罢,便是扬起马鞭,在冬日大雪降临前抽响一道惊雷。
——
江南久违大雪,没有在新年前后落下,反倒是在末尾时候,飘扬的漫天满地都是一片凄厉的白。
幸而湖面未曾冻结,刚去城中新杀了几头肥羊,正满载而归的皇莆家仆人,坐在船舱里。
斗笠的渔夫裹着大棉袄,满是皱纹的手一下一下的撑着竹竿,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