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能不能活命,全靠自己的造化了。
一口口大锅支了起来,热水烧滚了,老弱民夫将绷带丢进大锅里煮。苇泽关内不仅缺粮、缺药,甚至连最基本的绷带都缺乏,很多绷带都是伤重不治而亡的尸体解下来的。在这个时候,没有顾及这些绷带还能不能用。
短短三个月,陈怀仁用无数娘子军将士伤员锻炼出来熟练的手术技术,一名胸前被砍出一道一尺余长的大口子,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陈怀仁不慌不忙,用镊子夹着针,将这名伤兵的伤口从里到外缝合了一遍。
陈怀仁沙哑着嗓子道:“下一个!”
李初七轻声道:“师傅,您歇歇吧。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歇不得,歇不得啊!”陈怀仁指着满地的伤员,露出痛苦而纠结的神色道:“为师倒是想休息一下,可是他们怎么办?咱们现在没有药,晚一刻,都有可能耽误一条命!”
李初七道:“我和远桥顶着!”
“你们,你们还差点!”陈怀仁走到另外一名胳膊被砍掉的伤兵面前,开始了下一场手术。
陈怀仁头也不回的道:“你要是真有孝心,让师傅歇歇,那就好好学,快点出身。”
李初七含着眼睛重重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