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浮现出犹疑之色。
门下纳言萧时文抬起眼睛,望着跪伏在地的陈叔达,又转过头,看了看坐在站首裴寂,裴寂依然闭着眼睛,一语不发。
李渊朗声道:“王师大败,王世充挟胜利之师肯定会寇边,你陈叔达辞了官,王世充就退兵了?陈相公,你这是要挟于朕吗??”
陈叔达叩头道:“臣不敢!”
李渊转过头,望着裴寂:“裴监……”
裴寂睁开了双眼,眼眸之中神光四射,这一刻,他一点也不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
李渊冷冷的道:“你怎么说??”
裴寂缓缓开口道:“眼下最紧要的,是陕东的防务,亟待整顿,勿要使郑国兵马不越过边墙,调关中之兵东来,填充潼关防线陕东方面,河东方面更要加强兵备,以防突厥人趁火打劫,与王世充两路夹击,合兵袭扰京师……
李渊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听听,这才是谋国之言”
李渊转过头望着陈叔达道:“陈叔达,听到了没有?你是朕的宰相,国家有了事情,就想着撂挑子,岂是忠臣所为?”
陈叔达长长出了一口气,答道:“启禀陛下,河东诸州,兵备甲杖诸事,上殿之前,只需陛下诏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