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容,明明并没有过量,他却觉得有一种陶陶然的醺然薄醉。
昏暗里,他觉得心里开出了一朵夜来香,有一种叫做喜悦的情绪,渐渐地发着酵,合成了幸福。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带上了笑意。
她说——没关系。
尽管可能只是她随口而出的答复,却让卫哲东忽然意识到,至少向雪并不是那么强烈地排斥她的。而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至于再进一步,他不着急。他们有大半辈子的时候可以纠缠,而他向来不缺乏耐心。
他随手翻了翻留在餐桌上的讲义,发现每个章节练习,向雪都做得很认真。答案是用铅笔写的,在题号前用交尺的线条划去的,应该是她认为掌握得不错的习题。而一些打着三角的习题,答案用像皮擦去,应该打算下次还要做一遍。
讲义旁记得详细的笔记,因为字与字的间距太小,因此她的笔记经常会用一个箭头来插入,而记录的地方则是背面公文用纸的空白处。
“用得着这么节约吗?”卫哲东看得心疼。
其实她打的这份讲义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多,小半包a4纸就打发了。
月亮已经挂到了西天,斜斜地躲在梧桐树叶之间,好像是用一张薄纸片剪出来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