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就坐,凌冲大喇喇坐了,他曾受惠帝钦封,还是一位在籍的仙师,自然全无顾忌。
过得良久,直到辰牌时分,隋问天才姗姗来迟,笑道:“隋某不可分身,有劳两位道友相候了!”一位白面无须,十足斯文气概的青年走入殿中,目光在二人面上一转,在凌冲之处多停留了一瞬。
凌冲见其身着官袍而非道袍,头戴乌纱,俨然一副朝廷大员的做派,气息收放之间,修为似在云昭道人之下,并非法相之辈,淡淡说道:“隋大人倒与云昭道人不同,多了许多世俗红尘之意。”
隋问天听他话中有话,暗忖:“云昭师兄奉了秦师叔之命,去坊市取这小子性命,至今音讯全无,这凌冲却又活蹦乱跳而来,难不成是遭了毒手?不对,太玄剑派在坊市中唯有大长老惟庸有此法力,其断不敢以大欺小,还能是凌冲本人出手,身上有甚么能镇压法相宗师的法器?”
昨夜他也曾作此推测,可惜因云昭道人无故失踪,清虚道宗根本无从得知坊市与水仙洞府之中究竟发生了甚么,更难推断凌冲的底细,清虚道宗与太玄剑派上代掌教荀道人起便素来不睦,到了郭纯阳这一辈更不可缓和,只差撕破脸动手而已,凌冲修炼太玄派最为神秘的洞虚剑诀,已非甚么秘密,清虚道宗也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