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挨着甄明廷一旁跽坐。
阿玉是在场唯一的侍女,匍匐跪在长案下首。
屋子里气氛沉凝。
曲阳翁主乃甄柔生母,她先开口道:“阿柔,你有什么事说吧。”
甄柔颔首,平静陈述道:“我斋食后就去给外祖母祈福。从我离开到回来,有一个时辰。若是以往,见我久未归,阿玉必要寻我。可是这一次她却未来。”
这番话让曲阳翁主目光一寒,默契地接了甄柔的话,冷冷道:“阿玉,你为何没去寻?”
阿玉匍匐在地上回道:“娘子一人外出,最多不过一两刻时辰。婢见娘子久为归,本要去寻找,却不知为何突然极困,莫名其妙睡着了。还是薛世子唤醒婢,问娘子找他何事,怎么人不在?婢才反应过来有问题,却已来不及了,外面就有人喊看见男子进来了,薛世子发现不对赶紧走人,却为时已晚。”
阿玉不仅回了曲阳翁主的问话,更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甄明廷微讶,“听起来,竟不是薛二郎自己缠上来的。”
甄柔看了兄长一眼,没有说话,眼里却闪过一丝焦虑。
陆氏和曲阳翁主不是甄明廷看得简单,她们敏锐地察觉问题,目光不约而同地四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