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为冀。
进入冀州,也就是彻底进入北地了。
北地春迟冬早,往年在徐州十一月份才真正冷起来,到了冀州却不过十月下旬已是寒气森然,朔风强劲。
车窗这样一开,冷风直扑脸上,寒气灌入车内。
并非未感觉寒冷,只是每日待在大篷车厢内,实在太过闷气了。
而车外沿途风貌,虽因为走的官道,看不到多少风土民情,可是外面的景色与徐州太不一样了。
他们徐州地处南北方过渡带,地域风光有北方的豁然大气,亦有南方的钟灵秀丽,可谓南北交融及包容并蓄之地。
直到真正踏入北地,甄柔才发现,徐州仍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许温柔。
天地苍茫,豪迈辽阔。朔风卷地,冰封千里。
这样极目远眺,虽有风烈烈刮在脸上,生疼生疼,却吹散了累日在逼仄车厢里闷出的郁气。
不觉就贪图了辽阔大地的壮丽,更爱目之所见后心胸也为之开阔了。
如是,这一天下来,她就时不时地开窗远眺。
正所谓任何病症都有潜伏期,甄柔白日吹了冷风不显,到了稍晚的时候便察觉不对,却有些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