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悸,开口就是厉声一喝。
女声本就较男子尖锐,又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原就严厉的声音越发凸显。
曹劲一愕,“你在命令……我?”低沉的男声尽是不可置信,旋即眉头蹙起。
甄柔亦一怔,她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对曹劲呵斥过去,不过她反应极快,弯腰从一旁的食案上端起大米粥,低头搅着热腾腾地大米粥,一派从容不迫道:“你说,你的妻只会是我。历来夫妻之间,男主外,女主内。如今我们是在内宅,你不顾及自己身体,我作为妻子,自当提醒你,即便会引你不快。”
一番话说来,仿佛她呵斥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甄柔将理由辩驳出,她舀起一勺大米粥,抬头澹定看向曹劲,一反刚才辩驳时的声音冷静,她曼声软语道:“真的别再动了,万一扯动伤口怎么办?我先喂你把米粥用了,这样你也好休息。”说着,将手中的木勺递了过去。
语气一硬一软,又有理有据,似乎全为了他,让人无话可说。
不过到底是一州之主,又统率三军,如何不知道先硬后软的手段?
许是伤重无精力多费唇舌,又或许大抵和天下男人一样,温柔乡实在难以拒绝,尤其是人正虚弱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