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朗月清风,仿佛这动荡尘世间唯一至诚至真的存在,何人有这般冷酷无情见他一脸愧疚之色?
甄柔自是没有那个铁石心肠,她立即安抚道:“与叔初无关,即便累我受伤,那也是你阿兄!”
知道曹劲对曹昕的在意,只怕比她更不愿看到曹昕内疚,甄柔也就没有顾忌的玩笑道:“也就月余前,我就伤了足,现在又伤腿,还不时利用我一下,何该他惭愧才是!”
说着不觉莞尔,那日和今天何曾相似,雪天她不良于行,又见雪势渐大,曹劲索性将她抱起。
这样说起来,她和曹劲似乎还有些犯冲。
闻言,曹昕却露出晃悟的神色,眉心微皱,不赞同地看向曹劲,道:“难怪这月初我使人问兄长,为何迟迟不带三嫂上山,原来是因为三嫂足受伤了。兄长不应当瞒我说是事务繁忙的。”
甄柔亦恍然大悟,听明白了。
她还记得足伤当日,曹劲还说北山庄园不宜多行,结果现在却突然出尔反尔改变主意,原是为了曹昕使人问过。
倒难为曹劲后面又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她来。
还有经过先前阿姝的事,还有现在曹昕的事,甄柔觉得自己算是看出来了,曹劲在处事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