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自己面前高峻整肃的曹劲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
她乜了曹劲一眼,兀自走到案前跪坐下,翻了一个耳杯,舀了一杯清水,正欲饮下,又觉赶路的这些日子着实浑身酸乏得难受,故端了一耳杯清水,来到床榻边双足垂地坐下,松活些的润了润焦心到忘了饮水的喉咙,方直言不讳地哼道:“故弄玄虚。”
到底小瞧了曹劲如今厚颜的功夫,她才坐得舒服,他也挨着坐过来,并顺势将自己拉到他腿上。
知道自己反抗不过他,又恐耳杯中的水浪出,只好顺从地坐在他怀里。
甄柔有些气馁道:“就会仗势欺人。”
最初看中甄柔机警又临危不乱的理智一面,如今却犹爱她这副使着小性子的娇娇样,他看过,都是对着亲近人才会露出的一面,他不由含笑道:“那也只是对阿柔。”
真是调侃戏弄她上瘾了。
甄柔抿嘴,把双唇闭得紧紧的,拒绝说话。
曹劲愉悦的低笑了一声,正色道:“我若不染疫这一次,如何让在信都的各方来使明白,即使我这个儿子染疫,君侯也不会轻易泄露药方,仍是执意配好药再送过来。”
甄柔听明白了,看向曹劲道:“夫君这是想促使其他诸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