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天山脚下的夏塔古道。
阴雨绵绵中,一个年轻男人沿着长长的道路,向前走着。
他肤色黧黑,浑身瘦得厉害,头发和胡子,都凌乱不堪。
然而,他的腰杆却挺得笔直,好像一柄标枪似的。
这让他全身上下,有一股无法形容的神秘韵味。
男人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已经成了碎步条,勉强能遮住身子。
而他背后背着的背包,更是破烂不堪。
就连背包带子都已经不知去向,用两根粗粗的藤条绑着。
而同样的藤条,也勒住男人的小腿,把全身收拾得干净利落。
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唯一还能看得过去的物品,便是他腰间的一个黄皮葫芦了。
葫芦中,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年轻男人岔开两条长腿,就这么随意地走着。
他脚步一起一伏之间,却给人一种落地生根,连绵不绝的错觉。
这个人,便是从珠穆朗玛绝顶上下来的杨飞。
此刻的杨飞,和一个月之前,神态、气质截然不同。
他的气质,更加峭拔高耸,眸子中的神采,更为润泽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