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壤之差。
自从柳寻衣得知洛天瑾的死讯后,整个人如同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整日喝的酩酊大醉,醉倒便蒙头酣睡。
睡醒再喝、喝醉再睡,如此循环往复三月有余,以至今日的他精神之萎靡,举止之懒散,态度之消极,皆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几个月来,柳寻衣仿佛对身边发生的任何事都不再关心,哪怕临安城汇聚着成千上万想要杀他扬名的江湖人?哪怕中原武林对他的诋毁与谩骂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天下人人皆知?哪怕临安百姓议论纷纷,城内城外对其指指点点?哪怕天机阁的人都开始埋怨他、指责他、厌恶他?哪怕赵元自回来后再也没有召见过他?哪怕他为朝廷立下的不世之功至今都无人提及……
一切的一切,对今时今日的柳寻衣而言似乎都不再重要。周围的人恭维他也好、嘲讽他也罢,他统统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天到晚只知关起门来喝的天旋地转,恍恍惚惚。
然而,即便柳寻衣已经忘乎日月、忘乎名利、忘乎荣辱甚至忘乎生死,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仍清清楚楚地记得一件事。
更准确的说,是一个人。
从他回到临安城的那一天,赵元便下令不准其离开天机阁半步,美其名曰“保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