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起来,笑声干瘪而粗糙,令人闻之厌恶。他用嗜血的眼神,死死盯着柳寻衣,狞笑道:“你可要想清楚,‘擒我’比‘杀我’……更加凶险。”说罢,跛子再度挤着嗓子,发出一阵骇人的尖笑。
“李老虎固然歹毒,但你才是罪魁祸首。”柳寻衣道,“夺人基业、害人性命,你们硬是把好端端的一个潘家,害的惨不忍睹。你非但没有悔恨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嚣张至极。作恶者逍遥自在,为善者却家破人亡,这是何道理?你们如此对待一位迟暮老人,又于心何忍?”
“潘初八不死守着‘玄水下卷’,就什么事都不会有。”跛子冷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真正把潘家逼上绝路的,不是东湖帮,不是河西秦氏,而是潘初八自己。时至今日,他仍不知悔改,接下来潘家只会死更多人,下场只会比现在更加凄惨。如果你们想帮他,那就不该插手潘、秦两家的恩怨。只要贤王府不插手,潘初八就不会再抱任何希望。没有希望,自然也能痛定思痛,之后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如果那样,潘家谁都不用死,就连潘初八……都能远离江湖恩怨,颐养天年。”
柳寻衣难以置信地注视着义正言辞的跛子,缓缓摇头道:“荒谬!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你刚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