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身材佝偻、满头银发的老妪,正静静地坐在许衡身旁,精神专注地为他行针诊脉。
此刻,上一位大夫为许衡包扎的伤口,已全被老妪揭开。并且她还在许衡身上,密密麻麻地插了几十根细若发丝的银针。
说来也是奇怪,昨夜明明血流不止,再好的金疮药都于事无补的一道道伤口,此刻非但不再出血,反而还开始有结疤的迹象。
昨夜,许衡面如白蜡的气色,现在竟能依稀看到一丝红润,额头上甚至还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是怎么回事?”柳寻衣不敢打扰老妪行针,只能缓缓退到角落,向洵溱嘘声问道,“她是何人?”
“柳大哥,她是我师父。”不等洵溱回答,潘雨音已开口解释道,“师父有起死回生之术,如今唯有她老人家能救活许大哥。”
“师父?”柳寻衣一脸错愕,忙问道,“你怎会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师父?”
“说来话长。”潘雨音回忆道,“本来我随爹娘、哥哥准备前往临安落脚,却不料娘竟在半路旧疾复发,并在客栈一病不起。我们遍请大夫,可他们皆是束手无策,只说娘已时日无多,让我们赶快料理后事。但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是娘平生积德行善,吃斋念佛的缘故,果真善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