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衣稍稍一愣。
“吱!”
门分左右,应声而开。紧接着,面沉似水的洵溱快步入房,不等柳寻衣招呼,洵溱已抢先开口道“你们三个先出去!”
“这……”
面对冷若冰霜的洵溱,汤聪三人无不满心错愕,转而看向柳寻衣,见他轻轻点头,方才讪讪地离开房间。
“柳寻衣,你是不是疯了?”
二话未说,洵溱便朝柳寻衣劈头盖脸地一通怒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此去吐蕃意味着什么?你又知不知道任无涯在利用你?你以为他是给你机会?其实他是在推你去死!”
在柳寻衣的印象中,洵溱一向沉着冷静,大有“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高深城府,如今夜这般怒不可遏的暴躁模样,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故而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柳寻衣干笑道,“我从未见你发这么大脾气……”
“你少在我面前放浪嬉笑,我没工夫陪你说笑。”洵溱冷声道,“柳寻衣,你以为自己是谁?被人随口奉承几句,便要得意忘形,不可一世?你以为吐蕃是什么地方?你身为汉人,相貌、语言皆与他们大不相同。莫说布达拉宫,就算在逻些城,只要你一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