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只剩腾三石、云追月与萧芷柔。
此刻,腾三石圆睁二目,怒气冲冲地瞪着云追月。云追月却用爱恨交织的目光,苦苦凝视着萧芷柔。至于萧芷柔,则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似是不为所动。
“既然都是一家人,谁也不必再藏着掖着!”腾三石反客为主,径自落座,开门见山道,“老夫真没想到,我们父子三人久别重逢,竟是在这般境遇之下。”
见腾三石瞋目竖眉,怒气不消,萧芷柔不禁心生担忧,转而望向神思恍惚的云追月,犹豫再三,方才缓缓开口道“其实……”
“柔儿,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云追月似是害怕被萧芷柔再揭伤疤,于是匆忙打断道,“今天上午的事,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和义父不想我一意孤行,自入绝境。正因为我念及你们的恩情,所以才会派唐轩去贤王府别苑,也算在洛天瑾面前退让一步。我这么做,你可否满意?”
望着云追月“摇摇欲坠”的右臂,闻听他言语中的苦涩无奈,萧芷柔登时心生愧意,摇头道“其实,我们是来……”
“义父,柔儿,你们来的正好!”
未等萧芷柔辩解,云追月突然语气一转,兴致勃勃地走到腾三石面前,半跪在地,并将隋佐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