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前越发文静的白灵，张煜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慨，这个曾经有着赫赫凶名的千面妖狐，曾经一言不合便将人打杀的女暴龙，短短一年多时间，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非亲眼所见，他甚至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温柔娴静的女子，竟会是曾经视人命如草芥的暗渊霸主。
“遁旋中境。”感应到白灵的修为，张煜也是颇为满意，不愧是有着幻域神 狐血脉的狐族公主，在辰古赐予大量资源的帮助下，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修炼到了如此境界，进步之大，就连萧岩、舞默等人都远远不及，而今学会了极武决的她，很可能会是继龙桓之后，第二位超脱境学员。
张煜在打量白灵，白灵也是在暗暗打量张煜。
一年时间，她越发地感到张煜高不可攀，以前，她还能正面直视张煜，可现在，她甚至连与张煜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仿佛她面对的是苍天，越是靠近张煜，她便越是感到自身的渺小，好似寰宇之中一粒卑微的尘埃。
这个神 一般的男人，自己当真配得上？
白灵嘴角不由扯出一丝苦涩，当初的自己，也不知何来的勇气，竟敢喜欢上这个神 一般的人物。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就如蝼蚁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