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讲述。
“当缇骑出动抓捕左光斗时,曾经有父老子弟自发地组织起来围来的锦衣卫马车前面,不让他们带着左光斗,当时父老子弟的哭喊声在原野上久久回荡,连心如铁石,见惯了这种场面的缇骑亦被当时的气氛感染,为之痛哭流涕。”
讲到这里,张惟贤眼眶有点湿润了:“东林六君子一旦被关进监狱,许显纯就对他们用了酷刑,其中杨涟所受刑罚最重,在汪文直身上用的酷刑,在他身上全部都运用了,杨涟被打得‘体无完肤’,仍然誓死不屈。”
张夫人此时进来收拾,看见丈夫说得动情,一边掏出手绢来递给丈夫,一边劝解道:“这些事你平日里说一次哭一次,今天为何又说起来呢,你身体也不好,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你就不要再说了。”
张惟贤没有说话,只是恼怒地横了她一眼,张夫人知道丈夫这是在嫌自己多事,她叹息了一声,把盛菜的盘子收拾完后端走了,临走时给张之极递了个眼色。
张之极会意,倒了一杯茶递给张惟贤:“爹爹,你慢慢说,不要急!”
张惟贤不接茶,指了指酒壶道:“我现在想喝点酒麻醉一下自己!”
张之极连着倒了三杯,张惟贤接过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