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盛在上一段的基础上,更加明确指出了《诛贼臣疏》指明的对象:”臣观大学士严嵩,盗权窃柄,误国殃民,其天下之第一大贼乎!方今在外之贼惟边境为急,在内之贼惟严嵩为最。贼寇者,边境之盗,疮疥之疾也;贼嵩者,门庭之寇,心腹之害也。贼有内外,攻宜有先后,未有内贼不去而可以除外贼者,故臣请诛贼嵩,当在剿绝贼寇之先。
且嵩之罪恶贯盈,神 人共愤,徐学诗、沈炼、王宗茂等常劾之矣,然止皆言嵩贪污之小而未尝发嵩僭窃之罪。嵩之奸佞,又善为抚饰之巧,而足以反诬言者之非;皇上之仁恕,又冀嵩感容留之恩,而图为‘改邪归正’之道。故嵩犹得窃位至今。嵩于此时,日夜感恩,改过可也。岂意惧言者之多,而益密其弥缝之计;因皇上之留,而愈恣其无忌惮之为。众恶俱备,四端已绝,虽离经畔道,取天下后世之唾骂,亦有所不顾矣。“
杨继盛又进一步指出徐学诗、沈炼、王宗茂等人对严嵩的弹劾,皆立足于严嵩贪污之小事,而没有从严嵩僭窃之罪这些大的方面着手,更指出嘉靖皇帝不是不知道严嵩的贪污,只是给严嵩“改过自新”的机会,然而严嵩没有体会到嘉靖皇帝的善意,不但不痛加悔改,反而更加“肆意妄为”。
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