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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芳仪长公主由内侍虚扶着走进长公主府时,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戚色。新补的妆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反倒多显了几分颜色。
与脸上的神情不同的是,换下按品大妆的头面,芳仪长公主坐在玫瑰椅上,连喝了两杯茶,烦乱的思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郭玉龄:“日子还是要过,不是吗?”
郭玉龄垂首不语,芳仪长公主自嘲地笑笑,问道:“驸马来过吗?”
展家在京城的宅子和长公主府隔了两条街,坐着轿子过来,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展愉和芳仪长公主刚刚大婚的那几年,两人分府而居,而到了最近一两年,展愉十天里便有七八天是住在长公主府的。
郭玉龄叫进一名小内侍,内侍道:“回禀长公主,今天驸马还没有来过。”
芳仪长公主心头一沉,昨天展愉与她用过晚膳,但回去了,今天她要进宫,还以为展愉会在公主府等她的消息。
见状,郭玉龄冲那小内侍使个眼色,内侍出去,过了约末半盏茶的功夫,内侍便进来,对郭玉龄道:“郭姑姑,国公府的人来了,驸马爷没在府里,那边的人说天一亮驸马爷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