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通州的生药铺子只是乱人耳目的,那你还要过去?”暖阁里的大炕上,霍柔风双手捧着茶杯,舒服地靠在大迎枕上。
茶具虽然不是古物,但也不是时兴的样式,如今大户人家用来待客的要么是薄胎的甜白瓷,要么就是女眷们喜欢的粉彩,国公府用的却是青花。
可是这素淡的青花瓷被捧在霍柔风的手里,展怀却觉得分外好看,霍柔风的手很小,手背上有三个浅浅的小涡,展怀总想用手指去按一按,小九的手一定很柔很软吧。
“喂,喂,小展?”
耳边响起霍柔风不满的声音,展怀才回过神来,他又走神了。
“你叫我什么?”他问。
“小展啊,要不我叫你小怀?不如小展好听。”霍柔风笑嘻嘻地说道,谁让展怀天天叫她小九的,她又不能叫他小五,小五比小九要大呢,才不要。
展怀的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小展,透着亲切,小九终于不再连名带姓地叫他。
“小九,我这次回到福建,我爹请人给我取了表字,我的表字叫鹏举,你也可以叫我的表字。”
上次回到福建,展怀不但立了军功,也已年满十五岁,男子十五而束,勋贵之家多是在束之年取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