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他的事说出一二,吴宝中心里直打鼓,他在展怀面前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完,可人家的小厮却早就知道他的底细了。
他又抹把汗,绣着金线的袖口上湿了一片。
“不瞒小哥,我老吴是个粗人,不会拐弯抹角地说话,我这次来榆林,就是想拜访总兵大人的。唉,我来了几天了,递过拜帖了,可连总兵府的门槛也没踏进去,没想到今天在城里闲逛,却恰好得遇总兵大人,这才上前相见,还请小哥在总兵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请他老人家莫要怪我不知礼数。”
说着,便从衣袖里掏出个荷包,往阿有手里塞。
阿有束手而立,没接他的荷包,吴宝中有点尴尬,讪讪地又把荷包装了起来。
阿有却沉着脸,正色问道:“说吧,你是如何知道将军会来这里,又是如何能够一眼认出将军的?”
说是偶然遇到,简直胡说八道!
吴宝中那刚刚抹干的额头上又渗出一层汗珠子,他只好老实说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早前总兵大人打退了荣王,在西安占了荣王府,荣王府里被遣出了一批人,其中有几个被我收过去,他们见过总兵大人,就就画了画像,此番来榆林,我几乎每天都去总兵府,没有见到总兵大人,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