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障没有流泪,在颠簸的马背上,回望许久,“他们都走了,只留下了我这个不知何时能死的孽障。”
李忠奋力的催马飞奔,马蹄扬起丈高的尘土,后面的骑兵,紧追不舍,蹄声急如骤雨,一直奔袭几十里,仍没拉开太远的距离,战马呼出的气体扑在脸上变的滚烫,口角吐出的白沫子,向两边飞去。
李忠心知,这战马已到极限,再这样下去非累死不可,可回头望去,见青袍道长带着追兵仍在身后紧追,“不能让他们追上,我必须拼死保护义弟,留住义父的血脉!”见身侧有一片桦树林,李忠催马冲了过去,马在林中穿行,速度减缓了不少,不至于当即累死,树枝打在脸上,立刻划出一道道血痕。
后面的追兵也跟了进来,大量的马蹄声,震的树叶哗哗飘落,树影重重,地面凹凸不平,不易于并排追赶,李忠的骑术自然比后面的追兵要好的多,渐渐的消失在追兵的视野之中。
青阳道长隐隐的有种感觉,若是今天不杀死李牧之子,日后必留祸患,虽知他身体虚弱,命不长久,但看着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畏惧,也许是太清澈了,清澈到了什么都看不到,尤其见他威胁郭开的时候,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面对危险毫不畏惧,所以他相信那个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