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还是没有说出口，曹飞他们成为植物人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各种意外情况都出过，而这种插嘴式的呼吸机用的次数多了，加上病人失去意识不会自发张嘴配合，牙齿掉落的情况常有发生，某种程度上讲，牙齿没有掉得更深就算不错了，植物人患者有没有牙还重要么？
跟此前每次类似“事故”发生时一样，曲沉香颇有种想夺门而出的冲动，但仍然又如每次一样留了下来，她是项目主治医生，如果连她都离开，谁还能再坚持？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接起电话传来雪之虎的声音：“接到小栾的通知，游戏里队员们被特殊技能影响，情绪都变得很愤怒，我想一般人生气了的话可能也会血压高、心率加快，所以特地告……”
“谢谢你告诉我。”曲沉香打断对方的话，“但是我也想提醒你，专业的人处理专业的事，你不懂就别掺和我这摊的业务。”
雪之虎语塞：“曲儿，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想跟你吵架，但作为项目总负责人我想请问，假如患者由于情绪而影响到身体指标的话，是否恰好证明了我们所研究的方向是正确的呢？按常理，植物人恐怕是没有什么情绪的，而我们的患者却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你说他们会不会有可能因此而苏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