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不会如此冒险。”宣开阳在温亭湛的引导下,放得越发的轻松,不自觉的就开始和温亭湛辩驳了起来,“可陛下对荣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前年盐案陛下心里明白,没有荣家的相助,背后的人哪里能够算计得了单世子,又如何能够将尾巴断得如此干净利落?陛下依然看在已故皇太后的情面上,对荣家怀柔,让荣家和单家联姻,让荣家人担任江浙布政使,为的就是想让他们知足,收敛,以往的事儿就此不追究,可惜他们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而陛下也已经没有时日来感化他们,这才有了陛下亟不可待的将爹爹派任到江苏。”
“既然陛下已经下了决心要整治,就不会再犹豫不决。从陛下下旨将爹爹调任江苏的那一刻,陛下已经没有退路,荣家不会不明白陛下的心思,这心已经离了,这时候荣家都没有服软,是打算硬着脖子撑到底。陛下这个时候顾念亲情,是在用国本容情,孩儿熟读本朝正史,纵观陛下继位以来的种种事迹,陛下绝不会如此。”
宣开阳的语气之中有着对兴华帝的钦佩,一个帝王,一个从未想过用铁血手腕六亲不认的帝王,他身在高位,用尽了他所有的办法,不在乎帝王的尊严,对着手足步步退让,这是极其的难能可贵。一再的被辜负,他能够瞬间清醒而又理智的以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