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湛都困扰的事情,只怕不是易事。
她已经承受了夜摇光和温亭湛的恩情,断没有过河拆桥的道理,问一问也只是想要心里有底。
“怎么?害怕让先生为难?”夜摇光收好五行针,打趣的笑道,“你这就向着他了么?”
“我自然是要向着他。”郦昙回答的理所当然、
夜摇光却静默了片刻,才正色问道:“他没有恢复记忆,你当真不介意?”
回首,郦昙与夜摇光对望:“温夫人,若你是我,这是侯爷的决定,你会介意么?”
认真的想了想,夜摇光笑着摇头。
怎么会介意呢?好不容易才能够相守,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去浪费余下所剩不多的时间么?吴启佑已经快要半百之人,而她又最多十来年的寿命,应该珍惜现下的每时每刻。
“没有离开雪山之前,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不要以往的记忆,现在我却慢慢琢磨出来。”郦昙的唇角情不自禁的扬起,眼里有柔波的光在流转,“记忆之时过去,我们的过去除了相识的那一瞬是美好,而后都是波澜不定。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要哪些做什么?若他对我的情要靠着过往的记忆去唤醒,那才是我的悲哀,那不是真情,而是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