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待的这件屋子不常有人住,所以没烧地龙,只有一个火盆打发了。
大冬天的,屋子里实在是冷。
苏瑾身上还裹着自己的大氅,这大概是寒夜里唯一可以御寒的东西了,不由感慨以前楚凝这几只白貂没白猎。
窗前有一方雕花锦榻,苏瑾裹着大氅拥着被子坐在榻上,托腮看着窗外夜色。
天上连颗星星都没有,只有窗外不断拂进的冷风,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眉头轻蹙,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深沉。
苏瑾忍不住想,楚凝这会儿大概得急了,暴怒之下,公主府里会不会死人?
会死多少人?
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逃了?
这般想着,苏瑾不由开始为自己的小命担忧,更为时统领那个脑子一根筋的家伙祈祷——祈祷楚凝暴怒之下,不会直接扭断他脆弱的脖子。
虽说将计就计是个很好的手段。
但任何计策之前,都该先确保自己的小命无虞,不是吗?
时寒这完全是拿自己的命在赌,赌楚凝暴怒之下几乎根本不存在的宽容仁慈。
房门被缓缓推开,冷风灌了进来。
苏瑾头也没回,就当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