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放开他的下巴,从容拂衣坐回了椅子上,“现在开始闭嘴,本座不想再听你说话。”
秦裳垂眼,感觉到下巴还隐隐作痛,他忍着想伸手揉揉的冲动,咬着唇,想到前几日他说过的话。
偶尔可以忤逆,偶尔可以任性。
有什么想法,可以适当地表达。
于是秦裳强忍着心头不安,轻声开口:“主人说过,属下心里有什么……都可以表达……”
“本座说的是偶尔。”帝修睨了他一眼,眉目清冷如画,“伤还没好就想着忤逆?你是不是觉得本座现在治不了你?”
若是放在以前,听到这句话秦裳第一个反应绝对是跪下请罪——不过以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因为阁主从不需要说出这样警告威胁的话。
而此时却不知怎么的,这句话钻入耳朵里,带给秦裳的却不是最直接的惶恐,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能是主人比以前话多了些,语气里也多了些情绪,不再那般疏离淡泊,比起曾经如隔云端的高不可攀,隐隐少了一点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秦裳只觉心头的惧意浅浅消散了些,只剩下几分紧张。
这种紧张还没办法克服,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