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若是感知到有同伴离开,它们就会变得很暴躁。”
蛊虫变得很暴躁意味着什么,两人心里都清楚。
子曦一时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才道,“所以这虫子种了下去之后,就算是朕,也没办法再帮你取出来?”
少年点头:“不管能不能取出来,对臣来说都无所谓,陛下也不必放在心上。”
子曦沉默了片刻,“你方才说,你身体里的蛊虫已经种下太久,但你今年才十六岁……”
“臣有记忆开始,这副身体就已经是养蛊的容器了。”少年轻笑,眉眼染了几分说不出来的空寂,“臣已经习惯了。”
已经习惯了……
一句平平淡淡的习惯背后,却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绝望苦痛与身不由己?
子曦甚至无法想象,无法想象这个少年短短的十六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陛下。”少年抬眸看着她,眼神不再是以前那般妖娆魅惑,而是真正属于少年的纯真无瑕,“武亲王……您放他离开吧,臣保证以后再也不算计陛下。”
子曦目光微沉,却没有说话。
“武亲王留在这里一日,就等于把大厦的眼线安插在这里,陛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