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抬眼,静静看着他。
那么多年的孤寂,一个人修习的清静,当真能习惯吗?
在秦裳看来,长久的孤独原就是一种煎熬。
“本座没什么感觉。”帝修淡道,“你不必滥用同情心。”
秦裳沉默片刻:“主人恨他吗?”
恨?
帝修皱眉:“你说的是谁?”
“您的父亲。”
帝修扬眉:“本座为什么要恨他?”
秦裳沉默。
为什么要恨?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
任是谁打小被人丢弃在山上自生自灭——好吧,是丢在山上让他自己修习武功,没有一点亲情,没有得到一点关爱,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里都会生出一点怨恨的吧。
“你想多了。”平复了这么一会儿,帝修心情已经恢复如常,嗓音淡淡,“本座没心思去恨谁。”
秦裳闻言,低头沉默了片刻。
他倒是能听得出来,主人的确没把前任阁主放在心上,方才回击给帝炎的那记鞭子也丝毫不曾手软——但凡有一丁点把那人当成亲人的可能,主人都不会这么做。
所以也许的确不恨,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