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柔和而娇美的月光。
老喇嘛私下对弓角说,云道命里有煞,从武必死,但弓角相反,煞星汇顶,反倒武德能佐就一番大业。所以在昆仑山上,连十力这个葱白手指婴儿肥都没褪完的小家伙都有一身惊人的战斗力,唯有李大刁民这个武学白痴会拿着板砖跟流水村的一帮牲口拼得不亦乐乎,不然咋为啥从来没见村里有哪个吃饱了撑着的敢挑衅那个上去柔柔弱弱一头青丝长发的小白脸?想到这里,李大刁民总是愤愤不平,书读多了,对老喇嘛口中的命理之说的敬畏之心不减飞增——别人书越读越明,可李大刁民却怀疑老家伙打一开始就存着心眼让他越读越糊涂。李大刁民从小就觉得神 神 叨叨的老喇嘛不怎么靠谱,不然怎么会在一群信仰伊斯兰教的维族村落边上建个破破烂烂的密宗喇嘛寺呢?也不知道当初被他忽悠来建庙的维民们脑子抽了哪根筋。
其实,读了二十五年等身书,李大刁民怎么可能不清楚华夏民族“学而优则仕”的千年传统?更不可能不清楚在初今的社会体制中,权力意味着什么?
之前对于这条路,李大刁民是想也不敢去想的,至少带着小喇嘛吃着白馒头住着工地工棚的日子里,对于这条可望而不可及的路,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