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用她的脸紧紧的贴着担架上那个伤员的脸。
女护士的注意力全在担架上的伤员身上,没发现钟毅一行。
让钟毅他们心酸的是,担架上的伤员竟是一个年轻的小兵,顶多十五六岁,而且,此刻仍未断气,意识还很清醒。
“姐,我怕,我好害怕!”
“姐,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姐,我想妈妈,我想回家,呜呜呜,我想回家……”
这样的时刻,任何语言、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都是多余的,女护士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俏脸紧紧贴住小兵的脸颊。
“姐,我真的真的好怕,我怕。”
“姐,我真的不想死,我想活。”
“我还没有娶媳妇呢。”
“妈妈,妈妈……”
“我想回家……”
“妈妈……”
小兵的声音渐渐轻下去,直至再听不到。
只有稚气未脱的脸上,那对漆黑的大眼睛却兀自圆睁着,只是,眸子里却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生气,变得空洞洞的。
那女护士的双肩便开始急剧的抽动起来。
泪水,也如决了堤的洪水从女护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