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悍将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敢死营的人出身不怎么样不假,身上背着人命债也不假,可不意味着他们是一群没有任何底线的人。
一般来说能够进死字营的人基本上都是还有些良知的,这良知有可能是对他们的父母,有可能是对他们的妻儿,也有可能是对他们的兄弟朋友。
总而言之,这帮能够从刽子手屠刀下面捡回来一条命的亡命徒,一个个都还有求活的理由。
所以,进了敢死营,经历过几次生死大战之后的人,那荣誉感比一般的军伍之人还要强三分。
越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越是在乎生死,特别是能不能死得其所。
蒋子义没说话,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死字营三年混上了一个小旗官的位置,他很清楚老范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人家要他死,稍微动点手脚,整个乞活军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范无咎很快就把药膏涂满了陈华的伤患处,又给陈华喂了两颗药丸,这才直起身子用拳头捶了捶腰:“哎呦,年纪大了,身上的家伙式都不太好使了。你小子行事阴损,依你看,这小子可有调教的余地?”
虽不知范无咎为何有此一问,蒋子义还是老老实实道:“回范先生,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