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扭头看了这位便宜师兄一眼:“师兄何出此言呢!”
刑昭盘腿坐下,看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火把道:“欲带皇冠,必承其重。师弟把乞活军这么大一副胆子往为兄肩膀上一扔,这就想着要走,未免有些不太厚道。”
陈华把手中的碎叶子往地上一扔:“师兄有这个能力接手乞活军,当然是一件好事。师弟虽然不才,却也不是一个愿意屈居人下的人,自然是想要离开的。”
“乞活军不好?”刑昭问道。
“很好,这里的人对我都不差。”陈华答道。
“你不喜欢乞活军?”刑昭又问。
陈华道:“师兄何出此言?”
刑昭淡淡道:“该问问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仅冉叔看不透你,师父看不透你,我也看不透你。只怕这乞活军中,没人敢说看透了你陈服章。
人有时候不单单是为自己而活的,特别是男人。
他们有时候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身边每一个人的安危,在乎的人的感受,上官的息怒,下边人的悲喜。
你想离开,并不单单是不想屈居人下,如果你愿意,冉叔会把位置给你,而不是我。
可你选择不要乞活军,这一点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