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神经,和城里壮班的班头勾勾搭搭……
对这种公门中人,小婉向来是主张敬而远之的,这些人都不是善类,吃人不吐骨头的货。
自己相公和蒋先生过去和衙门里的人虽也有应酬,但都是为了平安作生意,只是维持好关系,并不深交,此刻却不知为何,居然不计成本地笼络起这干人,白花花的银子十两、几十两地送,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这银子,可是许多日子一文一厘地积攒下来的,相公就这么大手大脚的送人,她嘴上不说,心里却苦得很。
虽说她自幼深受“三从四德”的教诲,从来也不敢干涉丈夫的事,但是,这些事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必要,都在说城外的明匪凶得很,真要破了城大乱起来,这些平日里狐假虎威的壮班衙役能有什么用处?
说是要疯,可平时见他做事说话倒也正常。
可是,今日他又不太正常了,听到炮声,别人都人心惶惶的,偏偏他却是总是露出微笑来。
就在方才,小婉不由得又偷偷哭了一回。
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
自鞑子南下,连年的兵荒马乱,安生日子没过几年,现如今又要干仗,正是要靠男人的时候,偏偏又有失心疯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