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后面摇旗呐喊,不会舞刀弄枪,更没杀过人。
这次,来高邮守城,纯粹是拉来凑人头的。
他们一来就被安排到西门的城楼上守夜,已经一连好几天了,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替换他们。
听说,明贼正在攻打扬州,又有人说,一伙明贼出现在了淮安,总之一天一个信,也没个准头。
可乱了好几天,分明连个明贼的影儿都没见到……
韩子宾很困很困,眼皮似挂千钧。
其他几个值夜的小兵已经不管不顾,倚着女墙,拄着长矛睡着了。
可韩子宾不太敢睡,因为就在昨天半夜,游击大人突然来巡城,当场拿住了正在酣睡的他,当时就嚷着要斩首,吓得一干人连连跪地磕头苦苦哀求,这才改为打二十军棍。
到现在,韩子宾的屁股上还在刺拉拉地痛,就像被火烧过一般……
“天杀的官儿!”韩子宾心里又暗骂了一句。
天杀的,你们当官的,以前有这么认真么?
奶奶的,小兵就不要面子的啊?
眼看就要过四更,韩子宾估摸着这么晚了,游击老爷不会这么积极,不会再来巡查了。
左右望了望,他便打算径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