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韩瑞心里有人,为了心里的人,对妹妹冷淡直极,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心下也为方秋溪不平,底气越发足了。
“我妹妹秋溪嫁于你,替你侍奉双亲,生育子嗣,操持家务,从不曾有半点对不起你,你却是如何待她?”
韩瑞沉了脸,不说话。
方大舅又道:“我来京见我妹妹几次,你又有几次陪过她?给她该有的体面了吗?烺哥儿小得时候,你又照看过这母子多少?你家那时尚未恢复侯爵,我妹妹在你家过怎样日子,你心里可有数?我几次前来,都见她穿的还是往年的衣裙,吃穿用度再不如从前在娘家!”
方大舅说着,真的露出悲戚之情,“她从前在家爹娘最是疼爱,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处?!偏你对她冷淡敷衍!那年我进京,见她孤零零一个人,哪有青春年少的样子,心疼她想给她找点寄托,这才送了她几本经文......”
方大舅一颗眼泪悬在眼眶里,说到此处猛地一顿,脸上一丝惊慌闪过,话头急急打了转,又问韩瑞,“你只说,她有没有对不起你?!”
早在方才方大舅忆起从前方氏诸多不易的时候,裴真便见得韩烺眼中湿润了一时,而此刻,方大舅问住韩瑞,韩烺眼中泪光一收,也看住了韩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