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前的陈宝平,同这两个暴发户相比,无疑就有些太寒碜了。
他大概只有三十多个甲兵,自己也只穿一件有些破旧的棉甲,装扮的跟个小卒一样,而守营的士卒,也确实把他当成了小卒子。
“你谁的兵,军营重地,不得乱闯!”营门前一个穿着对襟棉甲,头戴铁盔的掌旅,手按着战刀,对靠近的陈宝平发出一声大喝。
“谁的兵?”陈宝平没想到居然被人当成卒子,他立时感到一阵羞愤,当即就怒了,“老子是镇守虞城的都尉,要见赵将军!”
营地内,刘黑子正和高义欢说话,商谈用石炭换甲的事情。他忽然听见营外喧哗,扭头看向营门外,先是一愣,遂即脸上不禁笑了起来。
“这不是陈兄弟么,怎么跑到高兄弟的营寨来呢?”刘黑子忙走过去。这厮势利的很,先把陈宝平打量一遍,从脚开始往上看,一双脏皂靴,身上破棉甲,头上裹一块满是污渍的青布,比他寒掺多了。
堂堂一个都尉,混成这么个挫样,简直是没眼看,刘黑子本来有些气馁,可看见陈宝平一伙人,顿时又有些自信起来。
陈宝平听见声音,扭头看见刘黑子,先是一喜,不过他见刘黑子正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心像被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