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冷冽的寒风,吹拂着山东大地。
一支船队,自南面而来,行进得极其缓慢,前后绵延两里之长。
运河东岸,穿着破袄子的纤夫们,将纤绳拉在肩上,低着头,吐着雾,顶寒风,奋力的啦拽。
运河上则是一艘连着一艘的平底船,每艘船上都装满货物,吃水极深。船头船尾都插着范家商号的旗帜,还有明军的令旗。
这么大的船队,又有军队罩着,路上小吏都晓得不能得罪,所以一路放行。
这时在前面一艘大船上,穿着锦袍,披着貂皮的范三拔,被风吹得缩成了一团,不时看着身后的船队。
一旁的刘良臣,于关外待了十多年,到早已习惯严寒。
此时刮来的冷风,对他来说,却不算什么。
他站在船头,“这次少东家不辱使命,我回到关外后,必定给你们范家请功。”
范三拔心头一喜,“这是应该的,能为大清效力,是我范家的荣幸。”
“没想到南直隶的物产,居然如此丰富,我连调两次现银,商号的银库几乎被搬空,才勉强够用!”范三拔有些可惜道:“要是皇上能多运些银子到张家口,我这次或许能收到更多的物资。现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