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敛下心神，沉声道：“宣誓吧~”
“好。”
黑寡妇回过神来，勉力支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朝姜远做了个标准的属下觐见礼。
然而，只是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就好似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仔细看去，她浑身的肌肉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好像下一刻就会支撑不住倒下去似的。
即便心里还没完全接受黑寡妇，看到这一幕，李峻峰等人都忍不住暗暗替她捏了把汗。诸葛清明和张果两人看向黑寡妇的目光之中，更是隐约带上了几分钦佩。
缓了好一会，黑寡妇才勉强喘匀了气息，微微低下头，用着嘶哑的声音郑重宣誓道：“我，花无影，自今日起加入姜氏麾下，供姜氏少主姜远驱策，特在此立誓为证，天地共鉴。”
“他日，若我有违此誓，便让我修为尽废，不得好死。”
这一句话一出，周围的氛围瞬间一变，就连天地间流淌而过的风，都好似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在修行界，誓言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因为一旦说出口，天地间的法则之力，便会自然而然地被引动，对誓言的内容进行监督。一旦违背，誓言当即就会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