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在姜定北的葬礼之上,只怕他已经克制不住地朝姜定山出手了。
不仅是他,周围的仆妇小厮们,看向姜定山的目光之中,也带着不善。
他们都是原本隶属于姜定北的仆从,看到害死了自家少爷的罪魁祸首,如何还能保持冷静?没有直接冲上去厮打哭嚎,已经是他们努力克制的后果了。
看着这些目光,姜定山叹了口气:“想我姜定山虽失踪了二十余年,却到底还是忠武侯府的嫡子。今日不过回家吊唁一下兄弟,竟还要被拦。这忠武侯府,什么时候竟成了一帮奴才的天下了?”
顿了顿,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竟露出了一抹恍然之色:“也是。我怎么就忘了,对于这忠武侯府而言,我和我的母亲,大概自始至终都是外人吧~”
“你!”
一听这话,那老管家的表情顿时像是开了染坊似的,变得格外精彩。
这话他能反驳吗?是反驳忠武侯府不是奴才的天下?还是反驳说姜定山不是外人?不管反驳哪一个,他都没有理由继续拦着姜定山,这不是坑自己呢吗?
可是这些话他也不能承认,承认了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