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却一点都不少。
在他看来,他这位祖父,领兵作战战功彪炳,朝堂上也经营得固若金汤,司徒景云好几次想要扳倒他都无功而返,在能力上无懈可击,的确算得上是位英雄人物。
然而,他的血是冷的。
忠武侯府的竞争机制就像是养蛊,把所有人放在一个容器里不断厮杀,最终弱者被强者吞噬,强者则会变得更强,并最终从这个容器里挣脱出来,成为这个容器的主人。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姜斌,眼里从来就没有血脉亲情,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利益。
不管是姜定北还是姜定山,对于忠武侯姜斌而言,大概都只是陶瓮中的一只子蛊,他就那么冷眼旁观着他们厮杀,争斗,只有最终的胜利者,才能进入他的眼。
这样的心性,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闭了闭眼,姜远强行拽回自己纷飞的思维,扭头看向了一旁疗伤的父亲。
这辈子,既然父亲已经决定了离开忠武侯府,他就绝不会容许姜斌再插手父亲的人生。
说话的功夫,姜定山浑身气势一敛,忽然睁开了眼睛。
姜远当即眼前一亮:“父亲,您醒了?”
“醒了?”白锦鸿察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