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泛起了水光。
自从她母亲逝世以来，她已经习惯了坚强，习惯了独立，几乎已经快忘了上一次听到这样的谆谆叮嘱是什么时候。此刻听到这样的话，她心中一酸，几乎要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然而，黑寡妇终究是黑寡妇，“要强”二字已经刻进了她的骨血之中，纵然她已经把姜远视作自己要侍奉一生的主人，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嗯，属下明白。”
说着，她怕自己情绪失控，说了两句就准备告辞，临走，却被姜远叫住了。
“等等，你的伤势如何了？”
黑寡妇脚步一顿，低头掩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劳烦家主挂心，外伤已经好了。新长出的断臂，有张先生的丹药和血炼前辈的血丹淬炼强化，也已经基本可以使用，不会耽误探索上古遗迹的。”
“那就好。”
姜远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放她离开。
这会儿，夜已经深了。
姜远扫了眼墙上的子午圭，见时间已经到了午夜，便让凌绯烟也先去休息了。凌绯烟虽有心再陪姜远一会，但在姜远的坚持下，终究还是离开书房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