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却露出了微笑,扭头对阿六说:“张罗一下。”
阿六应了声“哎”,推开了后门出去。
屋里的人可以听到一些东西挪动的声音,由后门向外看是一片不大的园子,正对面还有一间什么房屋。
谢道韫还真忘了,她进来的时候没有听见“嘎吱”声,那么妇女怎么可能是在织线呢。
冬季万物蛰伏,织线需要麻,广陵城内的居民有原来的本地人,更多是从长江以南投奔而来的人。阿六这一家就是新来不久的南方人,前一年没有参与劳动,不会有产出,是由阿六受到官府的雇佣修整城市得到一些粮食度日。
有了光线之后,可以看清楚屋里的物什,东边的墙壁边上有几口缸,一些钉在墙壁上的木板上摆着一些坛坛罐罐。看不到桌子或是椅子,一切只因为现在桌子和椅子并没有流行,案几就是桌子,坐圃就是椅子。
地面上直接就是泥土,长期被踩踏的关系看着并不平整,不过能够看出并没有什么杂物。
大婶对汉军士卒有着莫名的热情,对一看就是贵女的谢道韫则是显得极为冷淡。她在问士卒一些问题,话题是围绕着国家有没有再次征兵,或是近期会不会有什么需要人手的徭役。
过了一会